[德哈] Just follow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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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团团橙黄的灯光排列在沥青路上，黑发男孩拉了拉肩上的书包带子便继续向前走去。身边经过一辆晚归的车辆，轮胎辗轧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的响彻在宁静的空气里。
今天玩的有些晚了，哈利想，其实无所谓晚不晚的，教父出差了，家里也没人等他，早回晚回都一样。他抬头看向街道两旁的山毛榉和路灯，以及从不同的房屋里流淌出来的不同温度的光线，它们斑斑点点的在暗灰色楼宇间闪耀着。
刺啦刺啦……哈利的手指来回拉着外套上的拉链。
其实……每一束光都是有温度的吧？
能够点亮街道的路灯，房屋里透出来的白炽灯，汽车经过的雾灯，挂在钥匙扣上的小型手电，哈利抬头去看天空，透过那层模糊的淡红色光雾，能清晰的看见漆黑苍穹上的繁星点点……
微热的，温暖的，炽热的……每一种光都在发热，它们都是比黑暗更美好的东西。
“喵呜……”刺耳的猫叫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窣的声音。哈利才意识到自己呆呆的站在一盏路灯下走了神，他回头去看，一道人影便从余光里划过。
一只猫？还是一个人？哈利呆愣愣的犹豫了几秒钟，便将书包扔在一旁试探着朝声音所在处探了过去。
那是一只漂亮的白猫，哈利想，他扶住身边粗糙的树干，鼻子里满是潮湿的泥土气息。仰头看坐在那堵院墙上的猫，月牙在它的脑袋上方从灰黑色的云层里裸露了出来。
一个幻觉么，他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哈利眨眨眼又看了一眼专注舔爪子的猫咪便摇晃着身子提着书包回家。
嗒嗒嗒嗒，脚步声渐行渐远……
白色的身影在身后一闪而过。
2.
哈利很少会去讨厌一个人，因为一般遇到糟糕的家伙他大多数会选择无视而不是与他交恶。
但在他平凡宁静的生活里有一个家伙是不同的。那个家伙就像一道脱离了轨道的紫外线那样狠狠的射进了他的生命里，像火焰般带着滚烫的温度点燃了他的血液，并把他的节奏扰乱的一塌糊涂。
哈利和罗恩并肩坐在单杠上，鸽子和树影在身后一同起落。
体育课，女孩子们穿着淡红色的背心和白色的短裤做着操，阳光包裹在她们柔韧的腰肢和四肢上，漂亮的晃眼。
“赫敏把头发扎起来了。”罗恩在旁边嗤嗤的笑。
哈利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们还有半场球赛，所以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不远处战事激烈的球场上。
学校在草坪上画拉出一条条白的发亮的跑道线，穿着短袖的男孩子们在里面你争我夺的跳跃着。
淡金色的头发和男孩的白色短袖，哈利的视线无法控制的停留在那道瘦削的身影上。他的头发太显眼了，皮肤也是，哈利想，庆幸自己今天的球赛恰好和对方隔开了，两个人丝毫没有机会碰面。虽然哈利猜测这是老师故意安排的，但事实上这个安排体贴极了，因为通过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们两人没法安全结束一场友谊赛。
德拉科马尔福，就是这个男孩了，他唯一讨厌的人。
挑衅自己，诋毁同伴，还有数不尽的恶作剧，是一个仗着家里有钱无恶不作的小混蛋。
哈利眯起眼看着他在阳光里穿梭，修长的四肢和并不宽厚的胸膛，旋转起来的动作柔韧又狡猾，就像一只猫。
冷不丁的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只白猫，和那道一瞬即逝的熟悉人影。
太像了，心脏猛的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嘿！”赫敏披着薄薄的外套朝他们跑了过来，女孩子们休息了，队形也一哄而散。
“嗨！哈利。”
“嗨！哈利！”几个熟悉的同班女生给他打了打招呼。
“深陷花丛了……”罗恩嘟囔了几句。
“你们说……”哈利突然开口。“这个世界上有妖精什么的吗？会躲在你回家的途中吓你一跳的那种？”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罗恩满脸疑惑。
“有名作家的儿子就是不一样，想象力总是异于常人。”乔治从对面大汗淋淋的跑了过来，朝哈利龇牙笑了笑。“有谁看见了我的水？”
“结束了？”
“中场休息，格兰杰小姐。”费雷德用毛巾擦了擦头。“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崽子又撞了人……”
“没事吧？”哈利问道，转过头去看对面不远处的花坛，那里围满了隔壁班的学生。
“什么事也没有，他没有得到那个球，小算计没得逞还差点摔个狗吃屎。”
紧接着便是一阵喧笑。
德拉科马尔福就坐在那里，板着脸朝这边看，对上哈利的视线后便开始扬起他的小脑袋冲他做鬼脸。
“真够蠢的。”哈利说道，手指缠在了外套的拉链上。
那个男孩开始伸懒腰了，哈利透过金妮火红色的发梢观察到，身体弯曲，眯着眼，树影在他裸露出来的肚脐上跳动着。
像猫一样的少年。
3.
又回到这条小路上，又是这个时间段，哈利拉了拉书包带，今天晚上陪着赫敏参加了一场无聊的设计俱乐部的活动，虽然他和罗恩几乎是混在里面打游戏度过的。
这条小路算不上灯火通明，哈利想，淡红色的树叶在脚下沙沙作响。教父还有一个月回家和自己团聚，然后要不了两个星期，他可能又会离开一段时间。小天狼星太忙了，事业，女朋友，他没有办法把时间都留给自己可怜的教子。
树影在眼前飘忽着，哈利踢踏着山毛榉的残叶走过一道又一道的光雾。
夜晚的每一道光都是有温度的，他又开始幻想，只要他去感受，或许他便会在某个角落里捕捉到一束比白天柔和百倍的光芒。
“喵……”哈利身前的树叶窸窣作响，又是猫叫，他心头一跳便扬起头朝声源地去看。
山毛榉的枝桠间有一道仓皇失措的身影掉落出来，树叶飒飒的响，哈利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
“德拉科马尔福？”
的确是那个男孩，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恼火的嘀咕了两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便捡起书包挂在肩上，肩上还有没来的及拍掉的树叶子。
“嗨！波特。”德拉科挑挑眉，舔舔嘴唇和他对视。
“你为什么……在这里？”哈利拉了拉拉链。
头顶的路灯将灼灼的光芒撒在了两人皮肤上。
“我……”德拉科转了转眼珠，一只手臂撑在旁边的树干上。“只是……刚好遇见而已，不是吗？”
“哦！”哈利干巴巴的说，显然不相信。他东张西望了一下。“你的跟班呢？”
“为什么要问他们？有关系么？”
“你不敢一个人不是吗？”哈利开始找回和对方交流的感觉来。“对付我，然后拦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如果我没忘记的话，波特。”德拉科脸色也开始变差，他向前走了两步垂下眼睛看他。“我说过我们只是恰好遇见了。”
哈利不再回应，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他，从他放大的灰蓝色瞳孔一直看到裤管下露出来的一截脚踝。
好像他会突然长出一截猫尾巴似的，哈利晃晃头觉得自己有些神经了。
没有任何招呼，哈利绕过对方大步朝前走去，很快便将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甩到身后。
黑发男孩那单薄的背影和之前的每个晚上都很相似，带着身后拉长的影子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德拉科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心头跳的飞快。
“喵呜……”白色的猫咪从矮墙上跳了下来，德拉科捡起一块石头便朝它扔了过去。
“都赖你。”
4.
德拉科马尔福有一个无人知晓的小秘密——他喜欢上了隔壁班的一个男生。一个总是顶着一头乱糟糟黑发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那是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的可怜男孩。但这个家伙是个名人，没有人不知道他，可能是因为名气很大的父母也可能是车祸那天他的大难不死，或许两者都有。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德拉科撑着脑袋想，在他眼里，哈利波特不过是一个倔强的傻瓜，而不是什么所谓的风云人物。
一个总是孤单的在小路上徘徊着不想回家的傻瓜。
“叮咚。”手里的玻璃珠从课桌滚落到了地上，透明的薄荷绿里有破碎的阳光在旋转。
大名人波特回头看他了，德拉科心里一动，他俯身捡起闹出响动的小东西然后抬起头和他对视。
这是一堂公共课，两班合上的课程。明明在同一间教室里，可德拉科却觉得他们的距离隔得很远很远，就像每天晚上的距离那样，他总是追随着他的影子，隔着几盏被时间分割过的路灯。
“大疤头。”德拉科做着嘴型，习惯的开始嘲笑对方头上的那道闪电疤痕，然后愉悦的从那双碧海般的瞳孔里看到了因愤怒而激起的涟漪。他喜欢哈利波特被自己撩动情绪的样子，他总是轻易间被自己带动。
喜悦，心动，期待，渴望……他没法得到对方所有的积极情绪，那么他就设法得到对方所有负面情绪好了，他们可是人人知晓的死对头。
他们没法得到彼此，但他们也没法摆脱彼此。
这样挺好，德拉科觉得没必要改变什么。
5.
“嗨！”哈利拉了拉书包抬头看那只猫，那只白猫乖乖的坐在被紫藤环绕的矮墙上。
小路上车辆繁忙，灰蓝色的天空比猫的眼睛要黯淡许多，哈利今天回来的早，路灯还没来得及点亮。
“有人每天都在跟踪我对不对？”哈利试探着问道，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很傻。
“喵唔。”猫咪舔了舔爪子直起身体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了哈利一眼便藏进了树梢里。
“我感觉自己可能被发现了……”淡金色头发的少年嘀咕道，他从茂密的枝桠间去看那个背着书包走远的男孩，路灯在他身后亮起，橙黄色的光芒朦胧的像一团雾。
“喵。”白猫在身旁专注的舔着爪子。
“哈利波特的教父回来了。”德拉科给自己找着理由，提着书包从树下跳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可不能像从前一样跟在那个男孩后面了。
俯下身捡起小石头便作势要朝树上的猫砸过去，思索了下又讪讪的收回手垂着脑袋往回走。
丝毫没发觉不远处的黑发男孩愣愣的站在路灯下回头看，墨蓝色的天空低低的压在他的头顶上。
哈利波特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在跟踪他的呢？德拉科想着，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
从那天不小心栽下树开始么？
他偶尔会躲在那棵树上等哈利波特，那时周围的淡红色的树叶会团团将他围住，路灯的光芒从树叶的缝隙间落到身上，就像落下的火种。
他会在那里等着哈利波特走过然后踩着他踩过的树叶跟着他的影子回家，看着他在路上徘徊，走神，然后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很久很久……
可能自他那天不小心被发现开始，哈利波特便开始意识到回家的路程不再安全了。
他开始发觉了，这真糟糕，不，德拉科想，最糟糕的是当他知道每天尾随他的是自己后！
6.
“一个人会因为什么原因去跟随一个人？”哈利坐在图书馆的窗台上抱着一本红皮书抬头看向自己的好朋友。
“要么是变态要么就是有事，哈利。”罗恩嬉笑着朝他挤眉弄眼。
“事？什么事？”
“就是有目的。”罗恩说。“有人跟踪你吗？”
“一只猫。”哈利眨眨眼。
“一只猫？”
“嗯。”哈利强调。“一只猫。”
“……”罗恩将钢笔放进笔盒里，撑着脑袋看着赫敏抱着一堆书跑了过来。
“战争！”赫敏喘着气，褐色的卷发乱蓬蓬的搭在手臂上。“分歧者，没有什么绝对的恶与善，不是吗？”
“什么？”哈利挑眉看她。
“别理她，哥们，她最近为了和老师争论一篇论文，已经彻底疯掉了。”
“什么论文？”
“关于……避免战争……你知道，有关历史的东西她总是格外感兴趣……”
“打个比方，哈利。”赫敏将头发别到脑后，摊开手说道。“你和马尔福敌对了好几年了，但是你能说说其中的原因吗？”
“原因？”哈利摩挲着手里的书，垂下眼思考了一下。“每件事都需要一个原因吗？我们讨厌彼此，所以敌对，他是一个糟糕的家伙，没有什么原因，不需要什么原因。”
“你们之所以讨厌彼此并且暗暗较劲，是因为一开始你们之间产生的矛盾和分歧……”赫敏继续说。“但这不能说明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一个大魔头，你们只是着重了你们之间的分歧点，并人为的将它扩大……所以如果换个思路，选择求同存异，战争的概率可能便会小很多。”
“等等，赫敏。”罗恩和茫然的哈利对视一眼。“你在为马尔福说话吗？”
“不，我没有，我只是在分析一场战争产生的原因，罗恩，每个人都会和别人产生矛盾，但没有什么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但是……比如哈利和马尔福，他们的拉锯战居然无法避免的持续到现在。”
“我们之间没有战争，赫敏。”哈利耸耸肩。“就像你说的那样，分歧，我们只有分歧，或者矛盾……而战争有很多因素，利益，地位，贪婪，或者自我保护……战争没法避免，但它不只因为分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战争矛盾的区别，可调节和不可抗力。”
“不是什么都能一概而论的。”哈利眨眨眼，看着赫敏重新陷入思考。
“哈利。”她重新抬起头，眼神波动了一下。“按你的说法，你和马尔福不可调和的敌对关系……不显得奇怪吗？”
“什么？”哈利心头一跳，玻璃窗外的阳光里飞过一排白鸽，哈利拉了拉身上的拉链佯装不经意的侧头，看着白鸽的翅膀潜入低矮的云层。
“没人能理解你。”罗恩忍不住埋怨了一把赫敏。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德拉科在跟踪自己的呢？哈利想。
从德拉科那天不小心栽下树开始吗？
不，哈利早就知道有人在跟着他，是那条街道上的一道突兀的光束，那可能是视线，也可能是热量，他能感觉到。
就像一条影子。
真糟糕，那种被死对头尾随的感觉。
但同时又有趣极了，哈利想，你会在穿过某一棵树的时候惊扰到一只喵喵叫的猫，然后会有一个默不作声的金发男孩从树上跳下来尾随你，陪着你走完这条街，陪你晃悠很久很久，久到忘记时间。
9.
“哈利可能神经失常了。”罗恩擦了擦脖子上的汗，从跑道上钻进了树荫里，褐色头发的女孩从书本上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男朋友。
“他最近总是聊猫的事。”罗恩摘下女孩头发上的碎叶。“猫的行踪，行为，甚至用猫来拟人。”
“事实上……”罗恩压低声音，金色的睫毛闪闪发光。
“我觉得他可能怀疑自己身边有一只猫在跟踪他。”
“他只是想象。”赫敏沉默了一阵，才抬起眼认真的说。
“他其实很孤单。”
阳光金灿灿的铺满了教学楼的大理石台阶，山毛榉的树叶散落一地。
德拉科靠在镶了玻璃窗的墙壁上等待着他的猎物。
高尔和克拉布则小心的腼着肚子躲在柱子后面。
一，二，三，四，五……巨大的时钟敲响了十二下，灰雀扑闪着翅膀叫唤着飞进了枝桠间。
哈利波特抱着书本心不在焉的踏上台阶，他抬手扶了扶眼镜，刺眼的阳光在白色的石柱上画着淡金色的光弧。
“吱呀……”喧闹声瞬间响起，哈利已经来不及躲避了！高尔和克拉布拉着长长的白色胶带绕着他来回跑了几圈。
“哈哈哈哈哈哈！”
“愚蠢极了。”哈利觉得自己就像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晕头晕脑的站稳身形便开始狼狈的撕扯腰上和头上的胶带。
他粗鲁的扯了两下，左半边脸便开始疼的发红发烧。
怒火在一浪一浪的笑声里酝酿成持刀的魔鬼，哈利放弃在混蛋面前挣扎，他顶着满身胶布将手里的课本扔了一地然后冲过去用小臂按住了德拉科的脖子。
狠狠地将他按在墙壁上，哈利和慌了神的男孩对视。
“你最好不要惹我，马尔福。”哈利压低声音威胁，阳光在他碧绿色的瞳孔里狂乱的旋转。“我会把你跟踪我的事说出去的！”
“甩不掉的小猫咪。”哈利补充。
德拉科突然愣在原地，淡色的眼瞳里像是有银河在流淌着，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睑上的阴影便是一阵抖动。
哈利看着对方嘴角勾起的笑容心头猛的一跳。
“喂！”德拉科趁机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一个翻身将哈利狠狠的抵在了墙上，黑色的脑袋狠狠地磕在玻璃窗上并发出嘭的一阵响。
逆光的马尔福又不一样了，带着付之一炬的狠戾，哈利想着，眼前一花心脏便沉落了下去。
比他高半个脑袋的德拉科马尔福突然凑他很近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的感受那道温热的呼吸，那是光的温度，它正在灼烧自己。
对方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他垂下头，嘴唇便擦过了哈利的右边脸颊，就像燃烧起了一团火焰，现在他两边脸一样疼了。
“喵。”德拉科在他耳边笑了。
哈利猛的瞪大眼睛，一股电流从耳垂边肆意的冲进了血管里，然后像藤蔓那样在身体里交织纠缠起来。心脏好像在身体里突突的挣扎了两下然后吧唧一声死掉了。
全身……都烧起来了！
“你确定他和你聊的是猫？”赫敏眨眨眼。
罗恩皱着眉头想了想。“我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的确有些奇怪，学习也总是不在状态，我猜是中邪了。”
“或许是有心事了。”赫敏笑了。“这会是一件好现象，我们没法总是陪在他的身边，小天狼星也总是忙。哈利需要其他的事情或者感情来补充生活。”
“你说的都对。”罗恩坐下来吻了吻赫敏的脸颊，白鸽飒飒的在身后飞过。
10.
玻璃纸被捅破之后就顺利的多了，哈利想。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不记得。”
“你什么时候认识那只猫的？”
“开始尾随你的时候。”每当提起那只猫，德拉科就会开始冲他笑。
窗外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润湿了建筑和土壤，哈利扭头去看楼下的那一排颜色变深的山毛榉，里面不知藏了多少只灰雀。
时钟开始在老师落下的话音里敲响起来，哈利回过神来便快速清理东西，文具盒，书本，钢笔，他迅速的披上外套然后回头和目瞪口呆的罗恩道别。
“我先回家了？”
“好。”罗恩点点头，哈利便风一样提着书包离开了。
“哈利呢？”赫敏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
“可能……”罗恩耸耸肩，朝女孩笑。
他们透过玻璃窗朝下看，带着帽子的男孩在雨里奔跑着。
“养了一只猫？”
……
嗒嗒嗒嗒嗒……脚步打在湿润的沥青路上溅起一道道细小的水花，哈利从打着伞的行人之间轻易的穿过，然后埋着头继续向前跑着。
“你迟到了。”
“你知道我下午有课。”哈利埋怨的喘着气，他感觉雨水顺着帽檐流进了眼睛里。
德拉科拉了他一把，将他拉进伞下，然后用温热的手狠狠地捋了捋他的黑发。
每个人都是光吧？哈利感受着，都有着不同的温度，微热的，温暖的，和炙热的……人与人之间传递着温度，没有人会害怕天黑。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小女孩躲在伞下从他们身边经过。
“等天黑。”有女人温柔的回答她。
“还有多久天黑？”小女孩的声音重新响起。
回音却已经消失在雨声和脚步声里。
雨水顺着伞沿集成豆大的水珠滴落，然后在地面重叠的影子上化成碎片。
德拉科突然拉过哈利半湿的领带抵住他的额头问。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哈利嗤嗤的笑了。“等天黑。”
“还有多久天黑？”德拉科抵上他的鼻尖。
哈利便迎上他的吻。
“还有很久很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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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写着玩（｡ò _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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