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我好像喜欢你
4.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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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双眼里溺满背叛和虚伪，那么我将无法陷入你吻里的缠绵……”
外面的天空是铅灰色的，雨珠细碎的在玻璃窗上抖动，哈利用手指撩拨了下书桌上的烛火，层层光影便掠过面颊。
“如果你心里还仅存一点良知，就不会活在谎言里……”金妮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她抱着几本书回到哈利对面。
“如果你实在心烦，哈利，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直聊到平斯夫人赶我们出去……”
“你刚刚在说些什么？”哈利抬起眼看了看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是指之前，你一直在碎碎念的，背叛什么……有人背叛你吗？我的意思是……”
“哦，哈利！”金妮将红色的头发撩到耳后望着他吃吃的笑了起来。“那只是话剧……”
“你不会想了解的，小女孩子的某些憧憬，向往和嫉妒厌恶。”金妮开始翻书，暗色书皮被层层烛光晕染的发红。
哈利耸耸肩，目光在手里的那本龙类百科上流转片刻，然后粗鲁的关上推到了一边。
“谢谢你，金妮，你一直陪我到现在，如果你想回休息室，瞧，这个时候有些晚了……”哈利扭过头透过被束起来的窗帘去看窗外，天空的墨色已经开始层层叠深，远山的轮廓也开始模糊不清。钟声在这时响起，绵长的余音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打的支离破碎。
图书馆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除了一些忙着毕业考的高年级和忙碌的清理书单的管理员。东面的蜡烛已经纷纷熄灭，没有多少学生会在晚饭后选择绕过大厅来到图书馆。
而金妮是为了借几本书，而哈利……哈利舔了舔嘴唇，他只是想远离所有他熟悉的朋友们一个人好好梳理梳理自己。
“你不该和赫敏罗恩吵架的……”金妮显然没有将他的上一句话放到心里，她支着下巴看着哈利。“这是你的问题，大家只是想关心你。”
“继续说……”
“你这段时间过于焦躁不安了，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心里绝对有事，赫敏只是建议你去一趟医务室……你便像一只被踩爆的火烛那样对他们大声嚷嚷……”
想起下午发生的那些糟糕的事，哈利便不由的叹了口气，他的确不该和赫敏发火的，他只是过于惶恐和烦躁，某些东西在身体里堆积多了便容易膨胀。抬起头打量金妮，她现在就像一个老师，满脸认真的分析自己的情况。
“这些只有一种可能，哈利。”金妮伸出手指继续说。“你知道自身的原因是什么，但你没法诉说，所以你极度抵制别人一丝一毫的探究。”
不远处的烛光又熄灭了几只，可能又有些人离开了这里，哈利的手指在书皮上不安的扒动着，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少了。
“你说的对……我的确有些事，一些我难以掩饰的事。”哈利撑着额头，两只眼睛牢牢的盯着桌面。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金妮快速的说。“但你要是有什么困惑可以尽管来问我，瞧，这里没有什么人，我也不会到处传你的谣言。”
“……”哈利顿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似的重新开口。“恩……我的确有一些想要问的。”
或许是这里环境太过静谧，也或许是烛火过于柔软，他情不自禁的开口诉说自己的不安。
“一周，金妮，你说……七天能够代表什么？”
“七天？”金妮嘴角带笑，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去缠自己的头发。“七天可以发生很多事啊，一段感情的结束，一段感情的开始……你在七天里颓废失望或是重燃信心和希望，挖掘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或是经历一段极度恐惧的事制造一段美好的回忆都有可能……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荒废这七天……七天，七天能发生的太多了……”
“那么如果……用七天去忽视一个人的存在，会是什么原因……”哈利抬起眼。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哈利，很多可能和意想不到。”金妮眼睛亮亮的，她凑近了哈利，近到哈利能看见她眼角泛起的珠光。“但你的问题可不在这里，而在于这件事为什么对你影响如此之大。”
“我想……”
“但是我能确定一件事了，哈利。”金妮继续开口，声音里满是笑意，她意有所指的眨眨眼。“在你的七天里你一定发现了一件事。”
“比如……”
“爱上了一个人。”
水珠滑过玻璃窗，拉出一条条泛着银色的水痕。
……
德拉科到达图书馆的时候，离得最近的那排书架便飘起了一圈烛火，柔软的火苗在蜡烛尖上微微摇曳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目光朝图书馆里侧看了一眼，很快便在偏西的方向看到了那个黑发男孩，从书架后面看过去，绕过一条条隔间，能清晰的看见男孩柔和的侧脸和瘦削的背脊线条。
我在哪？在干嘛？谁知道，可能是因为一周的赌约很快便结束了，也可能是因为听说到哈利波特和韦斯莱家的小母鼬躲在图书馆里约会，也可能是潘西的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话……所以他会来到这里，一个糟糕的愚蠢的决定。
一周前，潘西说自己喜欢哈利波特，一周后他觉得自己愚蠢透了，就像潘西后来说的那样。
“你如果没有相信我你根本不会主动去接受什么一周之约……”
果然是被贱人套路了。
德拉科靠在书架上，手指在一本书的书脊上磨蹭，眯起眼观察着那边的男孩，漆黑的夜景在他的身侧升起，男孩撑着一边的头，衬衫的褶皱里流淌着淡金色的光。
如果烛火燃烧会有声音的话，德拉科想，那么当成百只蜡烛一同燃烧起来，他可能就不会觉得心跳声那么刺耳了。
一排排的书整齐的排列在余光里，德拉科默默的收回目光，心里不断的回荡着朋友们对他说的那些话。
“你有没有想过，德拉科，或许……你不是单恋？”
……
“为什么不去主动试试看呢？去做一件事，和以前不一样的事……”
……
“他是猎物啊，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可你看，他现在蹲在圈套里和一只狩猎者遥遥对视……去晚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
所以他来到了这里么？啊啊啊！德拉科额头抵着书架，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在肆意涌动着。深呼吸一口气他重新偏过头来看向那边，目光缓慢而缠绵，像是从岩缝里流淌而过的泉水。
……
“你会因为什么……”金妮引诱道。“心动，或者感到奇怪。”
“我不知道，呃，或许我喜欢那里……一个地方，场景。”哈利回忆着。“印象深刻，无法忘却的东西，很多会让我变得奇怪的画面……”
“什么？”金妮皱眉倾听着，说话的男孩微微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就是那里，一个地方，图书馆，天台，或是一棵树，我很喜欢……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有阳光，树影……”
“当然，哈利，你可以慢慢来，慢慢说。”金妮打断了他。
“一个男孩。”
哈利的话音一落便抬起头试图去捕捉对方眼里的惊讶，然而女孩掩饰的很好，金妮只是继续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聊下去。
“一个男孩。”哈利重复道，心里一阵悸动。“在阳光下，只要抬头去看。”
他回忆着那些隔着层层叠叠的梧桐叶和斑斑点点的阳光，回忆着他望过去的视线。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抬起手接住了一片落下来的焦黄色树叶，灰雀在他的身后起落着。
“就是有一天，在一个地方看到了很多美好的东西，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哈利垂下眼妥协的摇摇头又抬眼看向红头发的女孩，喃喃开口。
“他比阳光都刺眼。”
东面的烛火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又一盏一盏的在影子后面熄灭。
“我会因为这个而心动。”哈利抬头冲金妮笑了。
窗外的雨水流淌着潜入了黑暗里，金妮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走进，一步一步的接近，步伐急促而不安。
“波特。”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哈利顿时感到背脊一僵，然后身体便是一阵战栗。
来不及收回脸上的惊讶，领子被人一拧身体便被压在了冰凉的玻璃上。
“神经病马尔福？”哈利回过神来去掰那只怼在他脖子上的小臂。
“做什么？”金妮也站了起来，她压低声音说。“这里可是图书馆！”
好在他们在较偏远的角落里，窗外嘈杂起来的雨声很好的掩饰了玻璃的那阵震响。
平斯夫人不知道在哪个书架旁做着记录，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匆匆的看了一眼这边便不再理会，哈利微微喘着气和那个混蛋对视。
“玩个游戏吧，波特。”德拉科说道，淡淡的光辉在他灰色的眼瞳里旋转着，哈利就那样近距离的看着，想象那是假象，令他感到窒息的假象。
“什么游戏？”
“如果我现在吻你，你心动了。”德拉科笑了。“那么就算你输。”
“什么？”被一阵剧烈的心跳呛的咳嗽了一声哈利抬起震惊的眼睛和那双淡色眼睛对视。
开玩笑的吧？
可是来不及了，哈利睁大眼睛，感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擦过鼻尖，嘴唇便被狠狠的压住了。
妈……的……
居然……来……真的……
他能感到德拉科在紧张，强行压住自己脖颈的手臂已经颤抖着泄了力，还有不断颤动的眼睫毛，烛光在德拉科身后跳跃着也在自己的余光里摇曳着……是的还有心跳声，一阵一阵的，清晰明确，哈利不由自主的数着节拍，一三五七九，二四六八十……窗外哗啦啦的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没法反抗了，身体软趴趴的贴着玻璃，感觉自己要变成一团黏在墙上的奶油了。
嘴唇上的细微摩擦感，和急促的温热的呼吸，胸腔里的隆隆作响……
他得反抗不是吗？反抗……反抗……反抗是什么能吃吗？
雨点发狂的击打着身后的玻璃窗，淡橙色的光芒里涌动着潮水般的缱绻……
哈利闭上眼微微张开嘴开始回吻，手指不由自主的插进了那头灿烂的金发里……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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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年大吉吧！
食用愉快（｡ò _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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